外婆门前的小溪

五年级 2025-08-02 503字施童哲

《外婆门前的小溪》外婆家院前的小溪，还是老样子。青石板桥的缝里长了些青苔，岸边芦苇比记忆里密了点，可看久了，心里总空落落的。儿时的夏天，总等外婆午睡醒，就拽着她

《外婆门前的小溪》

外婆家院前的小溪，还是老样子。青石板桥的缝里长了些青苔，岸边芦苇比记忆里密了点，可看久了，心里总空落落的。

儿时的夏天，总等外婆午睡醒，就拽着她的衣角要去溪边。她会慢悠悠找出花露水，倒在手心搓热了往我脖子上抹，指尖带着老茧，蹭得我痒兮兮的。溪水浅得刚好没过脚面，光脚踩进去，鹅卵石硌得脚底发麻，却舒服得直哼哼。我最爱追着小鱼跑，手指刚要碰到，它们尾巴一甩就钻进石缝，溅起的水珠打在脸上，凉丝丝的。

有次摸螺蛳太专心，裤脚泡在水里也没察觉。外婆来叫我时，远远就笑：“你看你，裤腿都能拧出溪来了。”她蹲下来帮我卷裤脚，白发垂在我手背上，带着阳光的温度。那天的螺蛳炒得格外香，她总把最大的挑给我，自己嚼着小的。

下雨时更妙。溪水带着碎树叶哗哗流，我和隔壁阿明趴在桥栏上，比赛谁能让纸船漂得更远。有次我的纸船被漩涡卷翻了，急得快哭，阿明把他的让给我，自己光着脚在溪边踩水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花衬衫。

现在呢？溪水还在流，可我站了半天，没敢踩进去。刚才有个妈妈拉着孩子走过，指着溪水说“脏，别碰”。水面上漂着片塑料袋，岸边也没了追跑的孩子，只有风吹芦苇的声音。

风里的潮气还是老味道，可蹲下去时，再也找不回盯着鱼群的专注，和外婆卷裤脚时，那份暖烘烘的踏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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